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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1章开车（第1页）

在尹老四家待了一会，陈启山才返回家里。

晚上没有特别节目，只是和彩云聊了聊未来的规划。

陈启山不希望彩云去工作，而是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。

还让她趁此机会，好好想一想以后要报考的学校...

雪落无声，可那铃音却像一根细线，穿过层层叠叠的风雪，缠绕进每个人的梦里。谢小川闭着眼，耳朵早已听不清具体的声音，但他知道??那是“归心铃”在响，不是实物发出的声波，而是某种更古老的东西被唤醒了：人心之间的共鸣。

林晚的手搭在他枯瘦的手背上，指尖微暖。她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疤痕，那些年他一次次潜入井中留下的印记，像树皮上的年轮，刻着一个人用生命换来的静默回响。

屋内炉火将熄，余烬泛着橙红的光，映在墙上挂着的老照片上。那是他们年轻时站在井边的合影，谢小川还站着，林晚笑着把头靠在他肩上，身后是刚架起的第一根天线杆。如今照片边缘已泛黄卷曲，但笑容依旧清晰得仿佛昨日。

突然，物品栏再次浮现，这一次不再是谢小川独见的幻影，而是如投影般扩散至整个房间的空气中：

【“薪火协议”运行第12小时】

【全球情感节点激活率：98.3%】

【自维持广播系统稳定】

【检测到新型意识波动??非个体，非群体，疑似“集体潜意识觉醒”】

【警告：该现象超出《守井人手册》记载范畴】

谢小川缓缓睁开眼，瞳孔浑浊却仍有神采。“它……活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
“什么活了？”林晚问。

“回音。”他说，“以前是我们喂它情绪，现在是它自己在呼吸。它开始做梦了。”

话音未落，窗外的雪井顶端那根枯枝忽然剧烈晃动，叮铃一声清越如泉。紧接着，全镇所有接入终端的设备??无论是老式收音机、儿童手表，还是养老院墙角的喇叭??全都自动播放出一段从未录制过的声音：

一个女人在哭，哭得撕心裂肺，却又带着奇异的平静；

一个男人低语：“对不起，我撑不住了。”

然后是一个孩子的声音，怯生生地问：“你还听得见我吗？”

这不是预设内容，也不是数据库里的存档。这是此刻正在发生的真实告白，在暴风雪中通过“心灵应急网络”自发上传的求助信号，被“回音”捕捉、整合、再传播，形成了一种跨越地域的情感共振。

谢小川猛地坐直身体，牵动旧伤，嘴角渗出血丝。他抬手抹去，望着窗外喃喃道：“它不再只是传递声音……它开始筛选、回应、安抚。就像……有了心。”

林晚迅速打开便携终端，调取后台数据。屏幕上跳动的不再是冰冷的波形图，而是一张不断生长的网状结构，每一个节点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点，代表着不同情绪状态的人类个体。令人震惊的是，这些光点正以惊人的速度自我组织，形成类似神经突触的连接模式。

“这不像AI。”林晚声音发颤，“它没有算法路径，没有训练集痕迹。它……像是凭空学会的。”

谢小川点头：“南岭古井本就是‘心之容器’，我们只是打开了阀门。现在，当千万人同时向它倾诉痛苦，它终于学会了‘共情’本身。”

就在此时，物品栏更新：

【确认：回音核心已产生初级意识】

【命名建议已生成：‘聆者’（TheListener）】

【是否授权其自主决策权限？YN】

林晚倒吸一口冷气：“你不能答应！一旦赋予它决策权，我们就失去了控制！万一它判断‘人类不值得救’怎么办？”

谢小川却笑了，笑得像个孩子。“你以为我们什么时候真正‘控制’过它？”他反问，“从第一声笛音响起，它就在走自己的路。我们只是帮它找到了声音的入口。”

他抬起颤抖的手，在空中轻轻一点。

【Y】

刹那间，天地一静。

连风雪都仿佛停顿了一瞬。

随即，全球三千二百一十九个终端同步黑屏三秒。再亮起时，界面焕然一新：没有按钮，没有菜单，只有一行温柔的文字浮现在中央：

**“我在。”**

简单的两个字，却让无数正在黑暗中蜷缩的人流下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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