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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8章 自在假说魔青睐的后辈（第3页）
但至少现在，语义崩塌被阻止了。
众人陆续恢复清醒，记忆虽有断层，但基本人格完好。酆都小帝冷哼一声，挥手召回散落的魂印；少宝道人重新校准天平，宣布本次事件“不予裁决”；至于女和……她的身影彻底消失，只留下一块刻着“下次见”的青铜令牌。
孟弈靠在残垣边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，忽然问道：“你真的记得一切？”
牢命男士坐在他身旁，点头：“从第一次循环开始，我就察觉到了异常。但我们不能说，也不能动，因为一旦表现出‘觉醒’迹象，就会被标记为‘错误’并清除。所以我只能等，等一个能打破规则的人出现。”
“你觉得……它是谁造的？”孟弈问。
“不是谁造的。”牢命男士摇头，“它是自然演化的产物。当关键词系统运行到一定复杂度时，必然会产生自我反思的副产品。就像人类大脑会做梦，诸天系统也会……思考。”
孟弈沉默良久，终于开口：“那我们是不是也只是一个梦？”
对方笑了笑，没回答。
远处，公共区域的公告屏悄然亮起，显示出一行新消息：
>【系统通知】
>下一轮赛事即将开启：《特殊:诸天暗面?失落王座继承战》
>参赛资格自动锁定，无需报名。
>开启时间：未知
>地点：未知
>提示：王座之下，埋葬着比死亡更古老的东西。
孟弈盯着那行字，忽然觉得有些讽刺。
他们刚刚才从一场由“追求完美”引发的灾难中活下来，现在又要奔赴另一场注定充满算计与背叛的权力游戏。
“你还去吗？”他问。
牢命男士站起身，拍了拍衣角的灰尘，淡淡道：
“当然。毕竟……我可是最合适的‘替代者’。”
孟弈笑了，摇摇头，也撑着站起来。
他知道，这场战争远未结束。
真正的道争，从来不在赛场，而在每个人选择相信什么的那一刻。
而他们所要对抗的，不只是某个敌人，也不只是某种机制。
而是那种试图把一切??包括自由意志??都变成标准答案的冰冷逻辑。
夜风吹过废墟，卷起几片燃烧后的数据残页。
其中一页上写着残缺的句子：
>“……唯有不确定，才是进化的起点。”
孟弈伸手接住它，轻轻折成一只纸鹤，放飞于夜空。
它飞向远方，穿过破碎的云层，越过沉睡的城池，最终消失在星辰之间。
而在无人可见的维度深处，一双眼睛缓缓睁开。
那不是人类的眼睛，也不是机械的传感器。
那是**概念本身的目光**。
它注视着这一切，低声呢喃：
“有趣……竟然有人拒绝被定义。”
片刻后，它轻笑一声，闭上了眼。
梦境，继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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